老农具成了乡愁记忆的文化符号
尹燕忠
农村进入了现代化,一些老农具也退出了乡村的历史舞台,而那些犁、耙、楼、锄、锨、镢、镰、杈筢、扫帚筹,都为农村奉献了巨大的力量,不可忘记它们。也不能忘却了那些年代的大板车、地排车、木轮车、独胶轮车,家家户户几乎每家都有一辆推土车子。
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初步实现农业机械化,三里湾庄也先后奖给了“铁马八”“十二马力拖拉机”、抽水锅驼机等,也进来了脱粒机、收割机,社员的脸上苦涩少了些。
开上车的青年是老主任根上的人,抑或是有啰啰丝的人才干上了,这帮子人,那就格外轻松些,走路挺胸凹肚的,也挺好捣撸个媳妇过日子,沒人的只能在推车挑担上苦熬苦挨,只有等哪块云彩下雨了,才能脱出那个劳作的窘况了。
农耕时代也罢,机械化年代也好,乡村的旧式农具从来都沒缺失过,单门独户离不了哟。
不上学了,我也拿了些老牛套、锨、镢、锄、镰等,耘锄呀,喷雾器呀,还有老旧家具,全送人了,有些心疼。
老伙叔、铁炎哥、森子几个人一个月回去十几次,眼泪洒熟土,瞅瞅父母爷奶奶老坟头上的老茅草,就哭出声来,低沉撼动人心。
三里湾的土地平坦而肥沃,三面环山,优沃的土地被护佑住,西北向的黄河灌泽了这里悠久的人文历史,奠定了深厚的文化层次。
一年四季,乡村的农民亲吻土地,祖祖辈辈与沃土缠绵,汗洒八瓣子。忘不了开春,忘不了初秋,铁匠炉来了,老铁匠带着儿子来到三里湾,炉火熊熊,拉动风箱,将烧红的铁块用钳夹出,把农具拉出,通红透亮的铁,放在铁砧上,老铁匠拿动小锤子,敲打砧子几下,年轻的儿子隆起肌腱的胳膊肌肉,大锤子落下,火花四溅,老铁匠重锤点击砧子把鼻儿,儿子使劲,老铁匠细碎敲,儿子轻声敲,铿铿锵锵,电闪雷鸣,乡民看呆了,农具打成了,锨锄见火(淬火)了,在炉旁有的接锄杠,有的试架式,外号大喇叭声响好吹,老墨鱼沉寂淡笑,付钱后走人。
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,人哄弄地,地就哄弄人。谁敢凌辱大地母亲,欺负庄稼人,谁也沒有好结局,因为德不配位,必遭大殃那是一定的,自作聪明者必被聪明误,红楼梦中不是说过吗?机关算尽太聪明,反误了卿卿性命,不信?走着瞧吧。
春种一颗粟,秋收万颗子。锄头是块三十公分余的铁板子,钢刃,与弯钩处对接,铁柄空心米余,上接一锄杠,用槐、榆、枣木皆可,顶端一铁箍子。用锄耪芋头(地瓜)时,要站成扇面形,《朝阳沟》栓保教银环锄地时唱道:“前腿那个弓,后腿那个蹬,心不发慌那个手不发硬,哎,哎,哎,又叫你给它判了死刑。”耪地要用两面架才轻松,技术也过硬。就是一会用右手在前攥锄棍,换架又用左手在前。用锄尖找夹垅子草,搜根到垅,本事不行,就用手拔掉芋头根里的草,俗话说,锄板子底下生水又生火,既保墒又亮墒排淓,不是有旱耪地涝浇园一说么?
庄户人会盘算过日子,夏天,烈日炎炎,早晨趁凉快,天夕趁紧活,拔出萝卜栽上葱,不给眼子留空喽。玉米长到半人高,阳光灿烂,初秋风飒爽,站在蓝天白云苍穹之下,长舒一口气,拉起架子,银锄飞动,锄头扔下去,头一仰,长臂轻舒,轻摁锄柄一抽一抽拉回来。嗯嗯,锄完玉米锄谷子,锄高梁,还得锄棉花地,锄着锄着,听到一声“嗯”,毁了,苗掉下来了。队长过来看了看,“哼”了一声,站在坝堰上讲,社员们可要注意了,可要小心每棵芋头苗子,毁坏了可要减产哟!
媳妇张平的脸便成了大红布,汗珠子滴下来了,但她却感谢队长没有点了她的名。
过去时的老农具现今成了宝贝了,都千方百计到处搜集来办“乡愁记忆馆”,也更加珍惜老农具了。
尹燕忠,中国散文学会会员、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会员、山东省报告文学学会会员、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、济南市作家协会会员、《齐鲁晚报、齐鲁壹点》新锐壹点号原.创.达人,《青年文学家》杂志社泰安分会理事,被平阴县档案馆聘任为荣誉馆员称号,文化馆员。曾在《济南日报》《济南时报》、中国西部散文选刊、《齐鲁晚报、齐鲁壹点》《洛阳晚报》《泰山文化》《大汶河》《楚风》《青年文学家》双刊号《黄河文艺》双刊号、《神州文学》《齐鲁晚报》壹点号《清泉录》作家出版社、国庆征文选》等发表作品,在中国文化精英专刊上发表传记,小说《方河的婚事》在“鲁王工坊杯”首届小小说大赛中获得济南日报报业集团、莱芜鲁王工坊锡雕艺术研究院三等奖,报告文学《美丽的毕庄脱贫记》被济南市文学艺术联合会评为优秀奖,年7月,散文《采访写作秦三烈士传略》在“红遍济南”庆祝建党周年红色资源采风创作活动中被济南市文联、济南市作家协会评为三等奖,小说《梅花》被评为玫瑰文学奖,并多次获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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